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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月在聯合報家庭副刊看到一文
「女兒陪媽媽一同回娘家」
憶起童年惡夢
每年過年前,媽媽便要開始準備
除了除夕夜,迎接她的還有可怕的「初二回娘家」
回娘家的是四位已婚姑姑以及他們的家人
加上同住的未婚叔叔、小姑、三個寄住的表哥、
表姊我們一家四口以及奶奶
媽媽一個人要負責超過二十張嘴,如此陣仗,奶奶自然不肯放媽媽回娘家
從初二開始,一直到開工,每天至少二十位以上親戚在我們家
大的打牌、小的玩樂,只見媽媽像個陀螺忙進忙出。
也理所當然地陪著自己的媽媽,帶著老公、小孩回我們家
媽媽要伺奉的人數,超過三十
爸爸發出的紅包也有數十份
過年對媽媽而言根本就是場無法避免的惡夢。
不只是初二,奶奶生日、母親節、端午節,甚至平時的星期六日
經常可見五位姑姑們在我們家團聚
中秋節尤其恐怖
媽媽必須一個人從清晨準備食材,中午開始烤肉直到晚上十點
幾十張嘴靠著一雙手怎麼來得及烤?
但除了譏笑謾罵外,沒有一個人會靠過去幫忙
一直到我上了國中
爸爸有能力將他打拼的第一間房子讓給奶奶,並購買了目前的住處後
我們僅在除夕夜與奶奶過年,初一便回到住處享受年假的悠閒
沒有了媽媽的張羅,姑姑們也不回娘家了
媽媽終於脫離了十幾年來的惡夢
初嚐了「初二回娘家」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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